有些思想「精致」的人,肉身也许仍在国内,灵魂却早已飘向远方。 以王悦伊为例。 作为内容创作者,她必须端起这碗饭,把自己的经历与原生创伤摆到所有人面前,让公众品评、争议、审判。 但她的特别在于她足够优秀,也足够独立,有足够多的兴趣支点,使她得以抽离童年失母的痛楚,站在某种“上帝视角”去凝视、解释和合理化自己的成长裂口。 这种抽离,让她自然向往母亲曾拥有过的那份自由:摆脱亲子羁绊、奔赴任何国度、以自我为半径的潇洒。 只是,这份浪漫背后,是姥姥在托底。姥姥的承担究竟来自责任、慈爱,还是对女儿洒脱的隐秘嫉妒?这种复杂情感与阶段性变化,不是任何外人一句话能判定的。 但对一个已能跳出自己处境、并具备能力以超然视角加以讲述的人来说,她的现实条件、认知高度,本就远超绝大多数普通人。 于是争议也就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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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想到这里,人就平和多了: 你不能一边图自己舒坦,一边又期待市场买单。 这两件事,本来就不是同一套逻辑。 也过了那个必须对外证明自己、急着和世界发生因果的阶段。 无论是宏观的社会观察,还是利他的群体行动,我始终是隔着一扇门的——后知后觉,也保持着安全距离。 这大概是“乐观的悲观主义者”天然的气质。 悲观来自脑子。 它让你看到社媒舆论的循环、政治事件的重复、结构性的无意义。 这种看得太清楚的能力,本身就让你对外部世界不太可能有强烈的投入欲。 但乐观来自行动本身。 我的行动几乎都是私人性的,是为了舒缓内在张力、维持精神形状,而不是为了迎合谁、改变什么。 对悲观主义者来说,希望往往不在当下,而在那些跨时空的瞬间: 一次被理解的对话,一种穿透时间的共鸣。 看起来虚无,但那种被触到的刹那,是非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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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克龙在川大的这段发言,果然哲思意味十足。 内容不假,态度也诚恳,甚至有点贴心。 让学生“学会享受无聊”“学会迷路”,这种人生建议很契时。 只是对于绝大多数缺乏悟性和路径的普通人来说,讲真挺奢侈的…… 因为这假设了一个前提:你至少得拥有可以“迷路”的安全边界,以及可以“无聊”的物质余裕。 而我们这一代的大多数人,现实处境更像是: 正好卡在历史的垃圾时间,被迫成为社会的耗材。 不是不想无聊,不是不想迷路,更多是没有资格。 面对哲人王劝诫,有的人只能苦笑: 道理都懂,可没有生活条件去实践。 恐怕,这也是我们这一时代最荒诞、也最真实的地方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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